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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二章 周成揍準提,一個巴掌一個饃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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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彌陀佛,準提師弟尚有話分說,四師兄如此為難,又是何必!”

周成剛一天地硯把準提砸進了東海海溝去,西方便飛起一團祥雲金光,不過瞬間便到了周成面前,豎掌做了個稽首,唱諾道,卻是那西方教二教祖之一的接引道人!

“呵呵,接引師弟倒是來的及時,這不,準提道友剛剛下海去了!”

周成見接引道人來了,也知道沒必要再爭鬥下去,笑著收了千萬丈高下的元神金身,一指天地硯,天地硯頓時飛向了臨水城方向不見!

接引聽周成如此說,卻是無法辯解,只是作苦色狀笑道:“周成師兄歷來都是如此特立獨行,我等其餘聖人,卻是多有不適!”

“此番卻是準提師弟多有偏激,惹了師兄,接引代他陪過了!”接引見自己師弟準提居然沒有瞬間脫身上來,已經知曉他這一硯臺挨的不輕,這四師兄果然是那般敢作敢為,下手一點不顧輕重!

周成見接引如此擔心準提,卻是輕笑道:“放心吧,聖人面皮沒了,可命還是長著呢,我不過小懲一番,哪裏有事!既然找我有事,便跟我到青丘山慢慢說吧!”

接引道人也不意外,周成本就功力比他們高,道機牽引之下,即使同為聖人,又豈會不知他們來意!

說完,周成望著下方那廣袤無邊的東海,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陰笑,自顧自地嘆息說道:“這偌大的東海居然無人居住,委實可惜!我為那混元聖人,豈能容忍這偌大東海無人照看,豈不辜負了眾多懵懂生靈!”

接引聞言,哪裏不懂,急忙道:“四師兄牽掛蒼生芻狗,此言卻是正理,但憑師兄吩咐!”

周成微微點了點頭,似是無奈地說道:“此番卻是要委屈我家那幾只魚兒了!”

說完,也不停留,徑直一步踏出,先行歸山去了!

“倒是委屈了!”接引無奈地向著青丘山方向說完,卻是見準提從下方東海海溝裏脫身出來,徑直在身旁虛空顯出身形!

“周成呢?!”準提披頭散發,卻是好不惱怒,他哪裏想到今天居然再次被這強勢的四師兄揍了,本來他還想分說一番,結果周成根本不管,居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落他面皮,懲戒於他!

接引見狀,卻是輕嘆一聲,道:“阿彌陀佛,師弟,你卻是犯了嗔戒了。別人不顧你聖人面皮,你豈能自己也不要了嗎!”

準提掐指一算,卻是知道周成走了,不過心裏還是有些不忿:“師兄,周成如此欺我,我卻是多有不甘!”

“唉,形勢比人弱,就算是聖人,又能如何!你莫不是忘了此番前來的目的?”接引一臉苦色地說道,哪裏還有平日裏,在眾佛門弟子面前的那份聖佛拈花,金口講大道的聖人無相無物,為那大寂滅佛!

準提一聽,怒氣頓時下去了九成,嘆息地說道:“形勢比人弱啊!還須前去見過!此番倒是我心存僥幸了,不該試探四師兄的底線!只是那孔宣委實令人動心,不能入我西方教,多有遺憾!”

“如此便是了,師弟切記,青丘山之人,盡皆一毛不拔之輩。先前洪荒之時,巫妖爭鬥天界洞開,鴻鈞道祖為了順天而行補天之事,答應四師兄之事,你莫是忘了?凡我聖人,皆不得親手對付青丘山門下。你雖沒取那白雲和孔宣性命,但也犯了老師之意,被這一砸,倒是輕的了!”

接引望了望三十三天外,忽然疾苦的神色似是露出了一絲笑意,“師弟何苦念念不忘四師兄的強勢,青丘山之人雖然厲害,但不過那幾個,你莫不是忘了,這三界間,與我西方有緣之人,就算青丘山一人都沒有又能如何,別的地方可是……”

隨即望著準提,輕笑著,也不說完。

“大善,師兄此言倒是對極!我卻是執念太重了。不過,青丘山無緣,卻是終要尋那有緣之人,哈哈哈……”

準提道人瞬間便知曉了接引所說之話,也就急忙說道:“青丘山四師兄門中倒是還從未去過,此番倒是要去看上一眼!”

兩人說完,便一步踏進虛空,卻是徑直去了青丘山!

青丘山!

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來到青丘山以後,也不見大陣開啟,知曉是周成讓他們進去,也就徑直入了山去!

“四師兄道場倒是三界有名!”準提道人見了眼前這青丘山頂,卻是忍不住對接引說道,眼裏似是有些不屑!聖人無為一些倒是不錯,但如若叫他準提來住這茅屋,卻是難矣!

“阿彌陀佛,師弟卻是有所不知。我西方有極樂,為那三千世界,無苦難,無因果,無殺戮。可這青丘山,怕不是比我等西方極樂世界有過之而無不及?試問即使聖人,又能奈何那山門外的盤古大陣?遑論山中還有兩位聖人,其中一位還是先天靈寶多到可以借人的四師兄!”

接引似是羨慕,似是感嘆地說道!

“倒是還須計較!”準提也似想起了什麽,也不再說。

“二位聖人師叔,我家老師有請!”

竹語走到接引和準提前面,徑直見了個禮,說道,隨後便帶著二人去了謝雨軒!

“接引見過師兄,見過後土娘娘!”

接引和準提進了謝雨軒,便見到周成和後土端坐小道臺之上,卻是不似其他聖人一般,坐了雲床,更不顯那聖人慶雲,平淡無比!

“後土見過兩位師兄!”後土乃是眾聖中排輩最小的,見了接引行禮,也就還禮道。

“四師兄,師弟方才下了海去,卻是發現那東海無人駐守,乃是無主之地!師兄倒是須得勞苦一番,派出門下弟子才是!”準提一進謝雨軒,便低著頭,隨後似是放開了,徑直輕笑著對周成說道!

“也罷,也算是委屈了他們!”周成一指點出,謝雨軒中頓時顯出了那清平湖中的九爪金龍王黃靖!

“小龍見過老師,見過後土師叔!”黃靖先是跪下向周成和後土行禮,隨即起身拱手向接引和準提行禮道,“黃靖見過西方教聖人!”

“師兄門下,倒是好資質,好實力!”準提見那黃靖居然有大羅金仙初期的實力,不由心裏似是起了些漣漪,讚嘆地說道!

“莫不是又與你西方有緣?”周成笑著問道。

“師兄切莫誤會,無那般說法!”準提聞言,頓時急急地應道。

後土見狀,抿嘴輕笑了一下,隨即對黃靖說道:“此番師兄下山路過東海,倒是發現那處地方無人居住,雖然荒涼廣袤了些,不似清平湖一般,但也算的一去處!你可願帶你族人前去此處安身?”

黃靖聞言,頓時臉色驚喜地跪下道:“黃靖,黃靖一族何德何能,能重歸故裏!”

“東海無主,師侄當然去得,自去便是!”接引笑著道!

“不過徒兒族中實力孱弱,東海乃是藏龍臥虎之地,又有那四海龍王,此去怕是……”黃靖似是想起了自己族人皆是當年那幾十尾東海錦鯉所化,對四海龍王龍宮的強大還是有著先天的不安!

“你東海錦鯉龍以你為首,皆是我青丘山門下!此番你卻是我記名弟子!哼,看誰敢欺你!”周成忽然間的一怒,卻是驚了眾人一下。

黃靖聞言,頓時四體投地,全身跪下,磕頭喊道:“老師慈悲,東海錦鯉龍一族,無量量劫豈敢忘!”

後土見狀,似是有所指地說道:“師兄,黃靖一族終究是弱了些,如若有人上門強稱有緣,怕是無了自保之力!”

周成想了下,一看黃靖那一臉渴望地神色,嘆息一聲說道:“也罷,黃靖終究聽道千萬年,上次分寶卻是不曾得了寶貝!為師倒不能虧了你!”

說完,周成虛空一抓,身前頓時出現一塊米大方圓的石頭,全身寶光氤氳,隱隱有那紫氣流動!

“分寶巖!”準提道人和接引同時失聲說道,此時的分寶巖只要是人都能看出來是絕世寶貝,不想當年居然眾聖人都看走了眼!

“師兄倒是好運!”接引嘆息道,準提卻是有些不忿,暗怪當時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把那石頭搜刮走呢。

“倒是好寶貝!紫霄宮老師之物果然非凡!”後土嘆道。

周成也不說話,徑直伸手一點分寶巖,一陣強光閃過,分寶巖居然變成了一只長槍!長槍上三個古篆大字直勾勾地吸引著在場所有的人!

“弒神槍!”

黃靖呆呆地接過弒神槍,有些不相信老師會給他此等重寶!

“此寶排名先天至寶之末,便予你東海錦鯉龍一族防身吧,也不妄你為我弟子!只是日後還有大用之時,甚為重要!”周成想了想,隨即又拿出一件後天法寶,說道,“此乃定海神針金箍棒,你便一並帶走,日後自有緣人前去取了此寶!”

“謝過師兄!”準提和接引盡皆拱手謝道!

周成微微點頭,徑直揮手送走了黃靖,說道:“準提,你便說說,哪些人與你西方有緣!”

第一百五十三章 遇劫之人,十天君齊齊殞命;過江之鯽,截教高手盡下山(上)
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!

話說北海之地,表面上冀州大軍和袁福通叛軍連番大戰,實則是成教和佛教硬碰硬的高手爭鬥,最後甚至引出了幾位聖人。準提道人心存僥幸,欲借度那有緣之人為名,強度孔宣,奈何周成勢大,偷雞不成,反被揍!

不過一飲一啄皆是定數,準提能忍了那口怒氣,倒是周成那揍人一頓,給一個饃的無賴行徑,弄得他雖是忿恨難平,卻毫無辦法!只嘆自己西方教氣運不盛,只能忍氣吞聲!

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回那西方極樂世界後,卻是降下了教祖旨意,好生安排了一番!袁福通領旨照做,也就日日帶兵攻打,卻又不強行攻克臨水城,倒是讓冀州大軍有力無處使!孔宣和石忠也只令成教和冀州大軍應戰,卻不追擊!

佛道之爭,似乎一時間陷入了僵局!

不日,紂王宣詔天下,凡有過錯之諸侯,除卻西岐一地,一概免罪,降低徭役和每年的供奉,只是號召諸侯派出大軍勤王,好要誅滅那西周叛軍!凡平亂功勞最大者,當取西岐姬家,而代之為西伯侯!天下諸侯頓時群起響應,不久便各自派出大軍前去青龍關。

西岐也不甘落後,姜子牙傳告四方,若有諸侯助周伐紂,事成之後,當論功行賞,封侯封王,自不在話下!面對西岐的虎狼之師,西岐附近乃至青龍關以西的大部分諸侯都投靠了西周,做了那伐紂大軍!

青龍關!聞仲大軍!

申公豹疾步進了聞仲的中軍大帳,雖然是在青龍關這等雄關巨隘,聞仲依然只住行軍帳篷,不住守將張桂芳給他安排的那奢華之所!

“太師!召我前來有何事?”

申公豹見帳內已經有那截教十位天君,也就打了個稽首,見了個禮:“申公豹見過各位天君!”

“申師弟莫要多禮!呵呵!”

十位天君急忙說道,申公豹為人圓滑,又是截教中管束教眾事宜的姜別峰夫婦的兒子,眾人雖自視甚高,也不敢怠慢!

不過姚天君隨後的一句話,卻是讓申公豹聽出了一些門道來:“二位師叔日常待我等甚厚,不似那三靈聖母,多寶,長耳定光仙等人對我等多有偏見!哼,老師門下多受責難,倒是多因為他們這些妖物得道之輩!莫不是有那趙公明師師叔和三宵幾位師叔,我等怕是早被排擠出了截教!”

“這,這!有這等事?”

申公豹微退一步,狀似驚訝不已!不過他暗中望向聞仲,卻是見聞仲對他微微搖頭,也不作答!

秦天君見姚天君說了不該說的話,隨即怒斥道:“八弟,休得胡說,壞了我教上下和氣!我截教豈能如那闡教一般,只思自己福禍,而不顧同門情誼!”

“大哥,你,你每次都是如此!也罷,只怪我等修為太低,被那些個天生妖類欺負!”排名最末的張天君一臉憤憤然地說道。

聞仲見狀,只好開口道:“各位師兄,值此封神之際,些許同門分歧還須放下,莫要做那蕭墻之爭,平白令闡教得好處!”

“正當如此!”十位天君也不再發洩不滿,徑直拱手說道!

“國師,此番叫你前來,倒是為了關前那西岐大軍之事!”聞仲指著屋中一個偌大的沙盤狀模具,說道:“西岐大軍本來三年前便攻到了我青龍關,只是那西岐姬昌親帥大軍叫陣關前之時,無故斷頭而殞命。西岐隨即退兵,置辦喪事,守喪三年後,由那太子姬發繼任西周武王,適才再次領軍前來相攻!”

申公豹聞言,望了一眼嘴角多有怪笑的聞仲,卻是不由笑道:“都說禍從天上落,這姬昌當為封神第一倒黴之人!”

“申師弟所言甚是,姬昌小兒確實冤枉,哈哈哈……”眾天君不知就裏,也齊齊笑道!

聞仲心裏唏噓一番後,說道:“明日那西岐大軍便會再次前來攻我青龍關,還望十位天君助師弟一助了!”

“十位天君修為皆是天人,桂芳倒是堅信不疑。”張桂芳一身將軍袍裝,撫須而笑道,他也算是一員成湯老將,看起來似是比聞仲還老一些!

秦天君聞言,卻是大笑著說道:

“哈哈哈……我十兄弟雖然修為不高,但蒙老師垂憐,卻是賜下了這十絕陣!此十陣乃是:天絕陣、地烈陣、風吼陣、寒冰陣、金光陣、化血陣、烈焰陣、落魂陣、紅水陣、紅沙陣!我等雖為教下三代弟子,卻也是通天老師親自再傳,此十陣皆是老師當年觀天地玄黃之數,采先天清氣,內存混沌之機,有五行之分,有五類之別,是為絕殺十方之陣!十陣連環相扣,誅仙弒神皆是反手間!”

聞仲聞言卻是大喜,說道:“便是師祖親傳,十絕陣定當所向披靡!”

“太師,我等切莫如此大意,此番武王登基,闡教似是有不少高人下山!光那闡教十二金仙便不是易於之輩,還須小心!”

申公豹見聞仲都盲目相信通天教主所傳授的十絕陣,卻是覺得有些大意了,不由提醒道!

眾人聞言,本來高漲的情緒也有些冷靜下來!是啊,闡教也是元始天尊親掌的大教,尤其是如此好對付的。

“申師弟有何指教?”秦天君連忙拱手說道。

“爾等切莫心懷仁慈,讓其進陣查探虛實,如此便是失了先機!爾等只管各陣齊發,殺了便是!”申公豹想想說道!

“申師弟放心便是,自不會自毀我城墻!”眾位天君說完,便拱手告辭退下!申公豹卻是跟著去了。

“各位師兄慢行!”申公豹出了中軍大帳,便叫住了眾人,說道:“申公豹有一言相告,聽與不聽全憑各位師兄!”

秦天君神色有些奇怪地說道:“申師弟但說無妨!”

“若有禍事,生機當在朝歌和平醫館!”說完,申公豹也不管眾人,徑直回去了。

翌日,青龍關前!

西周果然以黃飛虎為帥,姜子牙為掌兵軍師,率領各方諸侯大軍,加上本身的六百萬大軍,卻是共計千萬有餘,列陣關前,其中倒是多有奇人異士,以廣成子為首,殷郊,殷洪,黃天化,金咤,木咤也皆在大軍中。!青龍關裏也有各方來援的諸侯大軍,不下八百萬大軍!

“姜子牙,你等犯上作亂,可敢進我十絕陣走一遭!”秦天君等十天君卻是已經在關前擺下了十絕陣,正要闡教之人前去破陣!

一聽十絕陣,姜子牙臉色立馬就變黑了,對身旁的廣成子說道:“師兄,這十絕陣可是出名的殺陣,此番倒是棘手!”

“秦道友,我等遠道而來,可否進陣一觀,再行破陣!”眾人卻是聽那楊戩眉頭微蹙,開口說道。

“無甚觀陣一說,爾等自前來破陣便是!”

“無妨,無妨,有我親自坐鎮,只要不是那先天誅仙劍陣與那先天十二都天神煞大陣,皆是奈何你們不得!區區十絕陣,倒不曾放在我眼裏!”

廣成子笑了笑,不屑地說道,闡教之人雖然無甚高明陣法,但勝在高手多,法寶多,氣運悠長!

“廣成仙師所言有理,區區一陣,怎能擋我西岐千萬大軍!”黃飛虎坐於五彩神牛上,遙指關前那殺氣沖天的十絕陣,大聲喝道,“我西岐大軍,誰願前去破陣?”

“父親大人,孩兒願前去破陣!”

一員小將策馬而出,正是那拜師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的黃天化,手執一寶劍正是他老師所賜的莫邪寶劍!

“小兒也敢亂言,你便入我陣中一試!”秦天君一甩長袍大袖,大笑著便入陣去了。

黃飛虎見那大陣殺氣騰騰,雖擔心黃天化功力不夠,但也不想當場忤了自己所言,只好說道:“天化年紀尚有,丞相還須多派幾人相助!”

姜子牙聞言,點點頭說道:“楊戩,殷郊,殷洪,雷震子爾等四人隨天化前去破陣,此陣非同小可,還須謹慎!”

“吾等尊令!”眾將聽令,也就齊齊策馬出軍陣,望著眼前大陣,倒也無甚太怕,畢竟沒進去過,也不知道厲害!

五人進陣後,卻是再也不見了蹤影,外面兩方大軍都是緊張不已!

忽然只見那十絕陣第一陣的天絕陣一陣悸動,眾人尚不知何事,卻聽廣成子大聲喝罵道:“賊子速速停手,莫要傷我闡教兒郎!”

隨即卻是祭出番天印,闖進了十絕陣!姜子牙也想進陣去,卻是被攔了下來!

眾人只見廣成子進陣後,大陣悸動更加劇烈,卻是好似已經觸發了前幾個絕陣。姜子牙擔心不已地望著十絕陣,卻是見廣成子忽然從裏面跑了出來,同行的卻只有殷郊與殷洪二人!

“子牙師弟,黃天化被殺,楊戩重傷,速速退兵百裏,再作計較!”姜子牙卻是聽到了廣成子傳音,急忙下令退兵百裏!

第一百五十四章 遇劫之人,十天君齊齊殞命;過江之鯽,截教高手盡下山(下)

廣成子一邊帶著殷郊殷洪跑出來,回頭還不忘祭出番天印,向著十絕陣就是恨恨一砸。奈何大陣威力果然不俗,屢試不爽的番天印一砸之下,何止千萬鈞,卻是被十絕陣一陣悸動,便擋住了!大陣依舊,可出陣的人卻少了許多!

“廣成仙師,敢問為何不見我兒天化?”黃飛虎見廣成子一臉狼狽地跑出來,然而那破陣的黃天化卻不見了蹤影了,不由大急,上前攔住只管撤軍的廣成子問道。

“唉!速速退回再說!”廣成子豈會與他一般見識,一指定住他,叫人扶上馬便撤回百裏之外!

不久,大軍便退回到了百裏之外,安營紮寨!

姜子牙中軍帳!

“大師兄,剛才十絕陣中究竟發生了何事?你居然慌張若此?”姜子牙坐在丞相位上一臉不安,旁邊還有一個更不安的黃飛虎,兩人算是急在一塊兒了。

“此番卻是我等太過輕敵,低估了那截教的十絕陣!不想一如此小陣,居然厲害至斯!”

廣成子望了望身邊站著的殷郊,長嘆一聲道,“我在陣外,忽然有感幾位弟子之輩有難,便闖進陣去,只見陣內五行之煞,金木水火土皆現殺機!更有落魂之煞陣,化血之邪陣。幾位弟子輩想來是觸動了幾陣,我只見幾人除開殷郊,殷洪二人走運外,其餘金咤,木咤,雷震子和黃天化不過瞬間便被這絕陣所殺,上榜去了。即便楊戩功力高絕,也是險些喪命,我也救援不及,只是救下了楊戩!”

“唉!我兒天化死得好慘!”黃飛虎聽聞自己小兒黃天化被殺,卻是不由老淚縱橫,倒也怪不得誰!

“哦?十絕陣果真厲害若斯?連大師兄大羅金仙後期實力也對抗不得?可憐李氏一脈,今朝卻是已然死絕。”姜子牙搖了搖頭,想起了李靖一家,神色悲痛不已,“那雷震子與天化雖非實力高絕之輩,但亦非等閑,居然如此容易便喪看命!”

“此陣端得邪毒無比,殺人不過瞬間!以前我也只知此陣其名,卻不知厲害到了這般地步。我進陣後以番天印猛攻算計中的十絕陣陣心和各方陣腳,取天地乾坤四方位破它,卻毫無反應!即便臨走一擊,也動不了此陣半分!”

廣成子似是憤憤不平地說道,“想我家老師亦是闡教大天尊,卻不曾傳下此等陣法!截教之人,果然多是殘殺好戰之輩!”

“如此一來,此陣當如何破它?”姜子牙擺卦掐算良久,也不知其精妙,只好收了卦,徑直問廣成子!

“若是先前準許我等前去觀陣,倒也好查看一番,也不知這截教之人為何如此強硬,連看亦是看不得!”

廣成子嘆息地說道,話中多有不解,“截教之人,倒是變的機巧了些,若是以前,便是用話激將,當能觀陣!”

“哼,十絕陣雖厲害,我黃飛虎卻不怕死。丞相,廣成仙師,破十絕陣,我黃飛虎願為先鋒!”

黃飛虎此時悲痛兒子之死,委實傷心無比,哪裏怕甚危險,只想督促姜子牙快些想出破陣之法,也好一報親仇!

“報!”一名中軍帳護衛進來稟報道,“帳外來了數位仙人,說是闡教高人,助我西岐破陣來了!”

“哈哈哈……子牙師弟,卻是你眾位師兄來了!”

廣成子掐算之下,知曉是自己幾位師弟來了,心裏的陰霾卻是一掃而空,大笑著當先便迎了出去,“有我闡教眾金仙在,何愁區區十絕陣不破!”

“如此甚好!”姜子牙等人也跟著迎了出去。

大帳外果然有幾位道人,皆是道服打扮,或是執寶,或是拿了一拂塵,見廣成子出來,盡皆打了個稽首,拱手行禮道:“吾等見過師兄!子牙師弟!”

“哈哈哈……此番爾等來的倒是時候!正好助子牙師弟破去那十絕惡陣!”

廣成子一眼望去,見來人正是十二金仙中除開已死的黃龍真人,剩下的十位,卻是全來了。

“但憑大師兄吩咐,子牙師弟輔佐武王伐紂興周,卻是大功德,此番惡陣擋路,我等豈能不來!”太乙真人一甩拂塵,開口說道,語氣卻是有些悲痛,“此番倒是也好為我徒兒哪咤一家報仇雪恨!”

文殊廣法天尊、清虛道德真君和普賢真人也齊聲應道:“當為我徒兒報仇!”

廣成子聞言,卻是一楞,隨即有些不快地問道:“雷震子死了,他師傅雲中子為何不來?還有那李家上下盡皆死絕,那燃燈小兒尚是我闡教記名金仙,為何不來?”

“哼!”赤精子聞言,似是一臉不屑地說道,“雲中子不在十二金仙之列倒也罷了,還趨吉避兇,怕死成那樣,說是下山便會遭劫難,躲在他道場中不出來了。”

“那燃燈小兒最是可恨!虧我家老師賜給他昆侖論道之時青蓮聖人所送的四粒定海神珠,他卻是改頭換面,投靠西方教去了,此時早已做了那燃燈佛祖!”玉鼎真人恨聲說道,卻是憤怒不已。

“這廝果然叛了我教,也虧得早年老師不曾收了他為親傳弟子!日後定要與他計較!”廣成子心裏卻是有些駭然,他早已隱隱算到這燃燈要成叛教之人,卻斷然不會是如此之早,怎麽也得到了封神後期才會成佛成祖,怎麽如此早便入了西方教,怕是有人擾亂了闡教氣運!

“眾位師兄既然前來,就等明日隨大軍前去破陣便是!”姜子牙說道。

“大善!”

翌日,青龍關前!

“姜子牙,昨日大敗於你,連殺你數員大將,你卻是毫無教訓!”秦天君出了十絕陣,遙指西岐大軍,徑直斥罵道。

“爾等皆是亂臣賊子,還是早些回山去,莫要遭了這無端殺劫。此番忠告於爾等,也好顯我截教慈悲!”

“我倒是笑你小兒無知,果然是截教三代弟子,毫無根基可言,連我闡教十一位金仙亦不認得,今日便是爾等上榜之時。”廣成子一祭出番天印,就要攻去。

“廣成子仙師,吾等奉師命前來相助!”

在場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三十三天外一陣清音響起,隨即卻是見到一個童子騎鶴而來,正是那太上老君門下的金角童子。

青龍關上,申公豹見了這金銀童子,卻是臉色微變,對身旁的聞仲悄聲說道:“聖人不甘寂寞,更不願氣運被分走,這下卻是要動手了!”

聞仲同樣一臉恨色地說道:“十位天君雖然大陣厲害,奈何福緣淺薄,行事眼高於頂,此番闡教十一位金仙前來,青龍關不保矣!”

申公豹何嘗不懂,說道:“此戰一過,也該是截教眾高人下山之時了!太師放心,我會擋住西岐大軍攻城的。決戰之人,已經不是西岐和殷商了!”

說完,便徑直回關內去了,連看也不再看。

“唉,十天君啊,十天君,卻若朝露兮,去日已無多!”

說完,聞仲居然同樣轉身回了關內,不再看眾人如何破陣!

金角童子到了西岐大軍前,徑直下了仙鶴,向眾位闡教金仙行禮道:“弟子奉命帶了老師法寶,前來助各位師兄破此惡陣!”說完,極其自豪地伸手當空一晃,卻是執了那太極圖!

“大善,此番十絕陣卻是破定了!”廣成子見有了這定地水火風的先天至寶,哪裏還把那變化莫測的十絕陣放在眼裏,隨即便下令眾人祭出法寶,入了陣去!

眾金仙一入陣,便以闡教秘法聯絡,緊緊靠在一起,防守妥當!

“廣成小兒,此番便要爾等性命!”秦天君大笑道,隨即要運轉陣法殺人!

“狂徒休得猖狂,看我寶貝定你大陣!”金角童子拿出一張符篆,往那太極圖上一貼,頓時十道金橋便分射向十絕陣各陣陣心,定住了秦天君等十人。

“哈哈哈……眾師弟速速下手,此番便要殺絕他們!莫要誤了上榜時辰!”廣成子大笑道,隨即就要前去殺人。

秦天君等人此時已經明了自己上了太上老君的當,被那太極圖定住了大陣變化,此時面對那修為遠超自己等人的十一位金仙和那金角童子,卻是性命危在旦夕!他不由想起了申公豹昨晚所說之話,於是一咬牙,吼道:“二弟,三弟,四弟,五弟,隨我自爆元神肉身破了這太極金橋,其餘兄弟速速向那朝歌逃命去。”

說完,當先便自爆了元神和肉身,兩道金橋終究不是老子親自發出,不過瞬間便被沖得一散,另外一天君便逃了出來!其餘幾人見狀,也急忙仿效,如此一來,倒是死了五人上那封神榜,其餘五人便亡命一般地逃亡了朝歌!

姚天君逃命之時大喊道:“今朝若僥幸活命,他朝必報此仇!”

聞仲中軍帳,護兵進來稟報說大陣破了,聞仲卻是不由神色黯然,隨即對申公豹說道,“有勞國師了!”

“太師放心!”申公豹說完,便飛向青龍關上空,對那正要進攻的闡教之人和西岐大軍說道。

“各位闡教師兄,此番爾等勢大,還須與那截教高人見過高下,爾等等候兩日,我這便去請來!”說完,也不管眾人同意與否,徑直飛向海外去了。

眾金仙正要還口相罵,卻聽廣成子笑著說道:“正怕他截教不來,此番倒是好一並殺了,傳令退兵,隔日再戰!”

(八節課沒把我累趴下,便奢侈地睡了下晚覺,醒來晚了些。低谷將要過去,高潮又要來了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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